我的老家在嘉義縣一個沿海鄉鎮,一個自古以討海為生的小漁村,也是台灣前往澎湖的船隻搭乘點之一,近幾年坊間傳聞是說,兩岸直航後小鎮會成為直航點之一,經濟就要起飛了,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看出這個跡象。


自從到台北唸書後,很久沒回去,當然從出生以來也是一直生活在高雄,這老家也是過年過節才會到的地方。

這趟回去主要是去看二舅舅,很久沒回去了,印象中他說話很大聲,是個中氣十足的大漢,也很高壯,尤其是小時候看他,今天見他拿著枴杖,動作很慢的來開門,原來我媽說的是真的(其常言:二舅舅老了,病得很重),雖然她常誇大事情。

從前他還在水利會上班,回去時他有時才剛騎野狼回來,看起來很威風,因為外公和大舅早逝,好長一段時間二舅就扮演著大家長的角色。他生病的這陣子請了一尊王爺來放家中,可是他以前是不信這個的,讓我想到梁實秋,一個風趣、無畏的人,臨終前也喊著-救我。

在與舅舅閒聊之際,有通電話,是他其中一位孫女打來的,應該算我姪女?以前就記得她是個小美女,哈哈,在我17歲時就這樣覺得,那時她很小,國小吧,很喜歡給我和表妹抱,那時我和表妹是三合院中的孩子王,正好年齡不大又不小, 其他表哥表姐則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,自然帶大家子的小孩就是我和表妹的工作了,重點是她是從桃園龜山某大學打來的,很可怕吧,已經是大學生了!

這老家在鄉下地方算是旺族,雖然鄉下人心還是比都市人好些,但也有些內情,總之還是會覺得人的表面真的和內在沒那麼一致,這是台灣,或說中國、東方家庭的通病嗎?難怪西方人喜歡各過各的,偶爾相聚感情也沒比較不好。

坐在客廳,那是三合院,小時覺得好大好大,帶一群小孩在院子跑,現在覺得也還好,只是個不算小的庭院,客廳對面是外婆房間,已經十年了吧,房間也還在啊,但人呢? 我一樣坐在從前過年一堆孩子擠在一起看電視的客廳,但為了該死的兵役法,頭髮被剪的短短的。

這時鐘又響了,是那裡才有的老鐘,會發生一種很特別的聲音,它一直在走,都沒壞呢!

我還想到以前爬上木梯二樓有間二舅的房間,都會溜進去玩,看他掛的西洋裸女月曆,那時小孩子們看到都吱吱叫的,他現在應該也沒力氣看這了吧,他現在都睡樓下,因為腳已經不太能爬樓梯。

在三合院的一角有間小房間,有幾個書櫃,有個神桌終年點紅燈,小時都被告誡不準進去,到了很久,高中吧,才知道那是一段故事,說來很可憐,也很可惡。

那是以前家中長工的屋子,後來不知何原因要換人,請他們出去, 饑荒或是瘟疫, 他們無處容身後一家子就都"離開"了。

然後可能因為自責,這是我的科學解釋,大夥就出現很多幻想,問了王爺,他們說要繼續住這間房間,就擺了個桌位空出來給他們住,當然是無形的住。

這是很久的事了,真相我不清楚,故事也是個大概,那是個連現在的老人都是小孩子或沒出生時的事了,小時候雖然不懂 但也會覺得氣氛不對,沒人講自己也不想去那,我想如果是小貓小狗,一定還會進去灑尿的,為什麼人就會有感覺不對的地方,就算是小孩子?

這也差不多能寫成漫畫了,像我大嬸也住老家,到現在身體不好還會出現跟這有關的幻想,儘管那時她根本不是當事者,而這件事好像本身就是個禁忌,老家的大孩子都會被告知,可是事後也不會去談,只會把更小的拉開,說,不要過去那裡玩喔!

主題之一的紅燭檯的小屋已經介紹了,那時光的感慨呢?應該說這次回老家看到的人、事,剛好讓正在看宗像教授異考錄第12集的我有深深的感觸,才會無聊的把這原本是MSN的聊天對話整理成一篇文章吧。

「神像筒形陶器象徵的會不會是天空之神,也就是生出日月的伊邪那歧呢......那尊神像表現的是宇宙的推移與變化,祂是一個一去不回頭的時光之神,永遠也無法超越的神之背影。」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FJ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